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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?那我会负起责任的,可不能让你被其他坏女人骗了。”
马恩和广田雅美四目相顾,只觉得广田小姐脸上的喜悦似乎在发光。
“其实,杂菜只需要吃两次就行了。如果是在我的老家,吃一份杂菜可是恋人和新婚夫妇的仪式呢。这是结成连理的象征,是缘份的意义。”
他听到广田小姐这么说,只觉得背脊有些发凉。他看了一眼天空,或许是地震的缘故,云层阴沉沉的,充满了无法被风吹走的重量。不知什么时候,街旁商店的屋檐边,倒塌的废墟里,电线杆上,一只只的乌鸦在徘徊,它们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,又让人觉得它们在盯着自己。一只野猫从巷子的矮墙上穿过,一转眼就失去了踪影。
“真是不详呢。”他陡然这么说。
“什么?”广田小姐一开始没会过意来,但很快也注意到了这些乌鸦,便说:“乌鸦和黑猫,可是我们这里的吉祥物呢。”
“吉祥?你的老家吗?”
“不,日岛都是这样的习俗。”
“真是难以理解。”
“因为这两样东西看起来都很聪明,都很神秘,不是吗?”广田小姐说:“不管是在神话里,还是在民间故事里,它们都是不可或缺的配角。现在还有人相信,它们是好运和厄运的象征。”
“好运和厄运?这不是很矛盾吗?”马恩有些疑惑。
“对,很矛盾,但这就是人生呢。比起这种矛盾,一味的好运和厄运不更像是童话一样吗?这个世界本就是复杂的。”广田小姐说:“就是这份暧昧和矛盾,才充满了哲理,也是日岛的人们喜欢它们的理由。亲爱的,你喜欢吗?还是讨厌?”
“……我不喜欢太过复杂的东西。它让我的脑袋像是充气过度一样。”马恩用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比划了一下,惹得广田小姐嘻嘻发笑。
“我不擅长处理太过复杂的事情,所以,更喜欢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。”马恩这么说到。
“是吗?我也一样不喜欢复杂的东西。”广田雅美说:“我的家乡,人们总是会做一些看起来很复杂又没什么用的事情,明明是简简单单的祭祀先祖,也会搞得很隆重,但其实,这种事情只要心意到了就行,不是吗?可他们就是觉得,必须复杂才能表达出自己的情感,才能让祖先欢喜——但实际上,真正有用的东西,总是很简单的。”
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她掩着嘴,似乎在笑:“超乎想象的简单。”
“有多简单?”
“说名字就行了。”
“说名字?祭拜的时候,说祖先的名字?”马恩隐约觉得,这句话似乎有什么深意,可是,他完全想不出有什么深意。有人会在祭拜祖先的时候,直呼祖先的名字吗?在他的印象里是没有的,在祖国,这是不恭敬的表现,多半需要加入一些代称或敬称。比起广田小姐的“简单”,他似乎更能理解其他人的“复杂”。
“直呼其名,这才是最重要的。”广田雅美这么说的时候,马恩看到她的眼神是认真的,她真的这么认为,“不需要加以修饰,正确地发音,准确地说出名字,表达本质的意愿,这才是传达敬意,沟通思想的途径——除此之外的任何做法都是多余的,勿宁说,是扭曲的,反而就像是刻意在自己和想要交流的对方之间隔开一条分界线,看似要接触,但实际不去接触。”
“我有时会很迷惑,老家的那些人到底是真心想要和祖先倾诉呢?还只是表面如此?”广田雅美微笑着,看着阴沉的天空,说:“所以,我从老家跑了出来,我想,外面的世界一定会给出一个更加正确的答案吧。”
“你找到了吗?答案。”
广田雅美没有说话,只是微笑,沉思般,静静地微笑着。
第八十七章 隐晦的预兆
广田小姐的对话和反应都值得深思,马恩不相信那是在“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”的情况下会说出的话,但是,参考三号房的邻居朋友对广田小姐的描述,他同样不觉得广田小姐在说这些话的时候,主观意识到了,自己说的这些内容对于四号房怪谈到底有着怎样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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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和广田小姐相处的这段时间里,他尤为确信,广田小姐对四号房的怪谈不感兴趣——她知道这个怪谈,但也仅仅是知道而已。
广田小姐的表现很矛盾,如果不是追逐四号房怪谈,在其中投入了大量精力,并切实遭遇到那些诡异离奇的事情,应该没有人会察觉到广田小姐的异常。
硬要形容的话,马恩觉得就像是在广田小姐的内在里,在她的潜意识中,似乎有另一个广田小姐存在——有点像是人格分裂的前兆,可是,既然涉及到了“怪物”,马恩也不能轻易下结论。
尽管失去了自己,思维和观念也变得和过去的自己不一样,但马恩仍旧清楚记得自己在过去如何定义这些诡异离奇之事物——用分析“人”的理论去分析“怪物”,也许在开始的时候会有殊途同归的感觉,但是,一